《水中仙》：迷离的魔女救赎路

Ondine，即从海中来的魔女。她们以歌声引诱人类，只有与人类相爱，才能得到灵魂，放弃永生的机会。《水中仙》的片名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以为是安徒生童话的现代版，还有更为无知的片源发布者将其归类为魔幻片的类型。《水中花》披着魔幻的外衣，不仅骗过了男主角，也让人差点迷失在黯淡自恋的爱尔兰海岸美景之中。


有歌声、有爱情，也有救赎，唯一风马牛不相及就是所有人都是凡人，并无大家所希冀的神力展现。但女主角的现身以及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灵异现象，例如歌声能让渔获大丰收等等，这些都导致了女主角身份在影片进入高潮之前呈现某种不可知的神秘。导演尼尔·乔丹也毫不犹豫地用影像手法强化这一幻觉。女主角擅长游泳，尤其是蝶泳的姿势更是美妙，一个朦胧的远景便让人有人鱼畅游的错觉。下一秒，一个长焦镜头把女主角出水的画面拍得既迷离又美丽，加之服装师配搭的“水草色”连衣裙，与女主角姣好的身材融为一体，能不惊叹“仙女下凡”吗？当然，更为可恶的是，尼尔·乔丹连女主角换上男主角送给她的黑色低胸连衣裙时，都拍得如一个没穿过人类衣服的仙女在琢磨如何穿衣一样。这些错觉的营造是必要的：一方面这些导致了男主角本身的认知错误，认为女主角真的是魔女，邪恶的化身，于是他才会忍痛放逐女主角；另一方面，女主角的美丽外表和赎罪过程与Ondine的传说有惊人的相似处。



如果没有这种假魔幻，电影就普通得很了。整个主题也无法与神话“勾肩搭背”，观众对神话的渴求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的善的一面都是神性，恶的一面都是魔性。在个体的善恶交战放大到魔幻故事的背景之中，就能让平凡的故事有了永恒性。毋容置疑，当观众看到原来Ondine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她还有这么不堪回首的过去时，之前对其的幻想会破灭，印象分会大打折扣。但是，正因为Ondine不全是神性，她所犯的错又与人类的特质吻合，某种程度上又拉近了心理距离。因而，这个度的把握非常重要，何时让Ondine回归到凡人的躯壳，导演小心翼翼用闪回展露着女主角的过去，电影也从开篇的光明走向最黑暗。

  

    让笔者觉得遗憾的是，电影结尾的走势果真是越来越“平凡”了，离一开始那种梦幻迷离的氛围相去甚远了。但这也是无奈的，主角不能一直活在梦之中，观众也必须认识到梦总要破灭的。《水中仙》属爱尔兰本土打造，土生土长的制作团队和演出阵容，全程爱尔兰取景，因而异国情调也为本片增分不少。不过，小打小闹的艺术小品和好莱坞的眼球经济格格不入，没有魔幻的画面，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场景，一切都需要静静地欣赏，感受内心的共鸣。